“什么?!”温常闻言气得不轻:“傅庭深背着你养情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把人弄怀孕了,他……”
“是我弄的。”温知意打断他,平静地说:“只有林袅袅怀孕,傅家才会在两相权衡之下选择最利于他们的一个。”
当初傅老爷子离世时遗嘱写明如果傅家有后,那将额外继承一份遗产。林袅袅的肚子不争气,那就只能她在中间推波助澜了。
按照傅长林和秦优贪财自利目光短浅的性子,一定会在傅庭深面前鼓吹让他跟自己离婚。
温常跟在温知意身边二十多年,几乎立即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他点点头转而又想到了傅晏深:“那岂不是小傅总得少继承一笔了?”
温知意扬了扬眉:“您到底是傅晏深的叔叔还是我的叔叔呐?”
温常嗐了一声:“我这不是怕小傅总知道了又跟您闹嘛。”
温知意美目微转,唇角勾了勾,不知在说谁:“小狗脾气。”
温常没听清:“小姐说什么?”
“没什么。”温知意说:“您帮我再跑一趟傅家,把粥粥抱过来。”
到了傅家,温常下了车:“小姐不进去了吗?”
“不了,看他们烦。”温知意回,末了又交代一句:“别跟他们动气,不值当。”
温常刚进傅家大门就发现傅家的佣人把温知意的东西全部扔在了院子里,看到好几条温知意喜欢的丝巾掉在地上弄脏,他心疼的不行,气的想要跟他们理论,可想起刚才温知意嘱咐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
把地上乱糟糟的东西收拾好,又进屋把笼子里的粥粥抱了出来,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温常才走出傅家。
温知意从温常手里接过粥粥,在它毛茸茸的头上揉了揉,猫咪往她怀里拱了拱,撒娇般叫了一声。
温知意轻笑了声:“和你主人一样黏人。”
如今她刚从傅家搬出来,加上从傅庭深手里分来的房产她都托人去卖了,一时半会找不到落脚地,就住到婚前她购置的那套公寓里。
这几年其实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在公寓里度过的,所以东西也算齐全,拎包就能入住。
屋子黑漆漆一片,温知意开了灯,把粥粥放在地上,小猫咪早就对这里轻车熟路,四处乱窜也没碰掉东西。
今天累了一天,温知意洗了澡喂完猫咪就躺在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后,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吹了风的缘故,她一直睡得很冷,纤瘦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缩在被子里。
迷糊中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温知意隐约觉得像是有人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过去。
后背就像是贴上了一块火炉,热烘烘的很暖也很舒服,原本想要挣扎的温知意放弃了抵抗。
那火焰的源头却像是不知足的餍兽,手掌不安分地探了进来,细碎的吻沿着背脊蔓延,在后腰上舔歯揉弄。
温知意身体发热,头疼的厉害,腰上传来的痛感将她从梦中拖拽出来,她缩了缩脖子,咕哝一声:“粥粥,别闹。”
耳畔传来一声闷哼,温知意感到腰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以为是粥粥走了,一口气还没喘匀,耳垂就被人叼住。
温知意娇躯无意识颤了下,那是她的敏感点,只有傅晏深知道。
傅晏深……温知意骤然惊醒,像是惊魂未定般伸手打开台灯,扭头看到那张帅破天际的脸,差点气急攻心。
她猛地咳起来,咳到面色涨红,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名字:“傅晏深!”
傅晏深默不作声地翻身下床,给她倒来一杯热水:“加了梨膏的,润喉。”
温知意盯着男人看了几秒,到底还是接过了杯子,喝下之后嗓子好受很多。
傅晏深见她喝完,自然而然地接过空杯拐去厨房洗干净才折返回来。
温知意秀眉微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傅晏深拉过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傅家找不到你,就来这儿了。”
温知意深吸一口气:“我换了密码。”
“你能用的无非就是粥粥生日的数字排列组合。”傅晏深双手撑在她两侧,压得很近,手臂青筋微凸,嘴角露出混不吝的笑:“就算你换一百次,我也能猜到。”
“离我远点。”温知意抬手抵住他极具压迫感的胸膛,眼尾因为咳嗽染上红渍,叫人无端生出怜惜。
傅晏深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他瞳色偏深,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会显得很幽邃,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意意……”